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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峰

天文峰俗名鹰嘴峰,位天池北偏东。因1958年于峰顶东侧建有长白山天池气象站,故改称天文峰。天文峰高出水面476米,海拔2670米,是长白山的第三高峰。

天文峰又称华盖峰、黄岩峰、鹰嘴峰,海拔2670米,是长白山第三高峰,也是天池东侧最高峰。它气势雄伟,峥嵘突兀,是长白山之精华所在,也是从北坡俯瞰天池的第一绝妙之处。华盖峰东侧有刘建封踏查长白山时躲避风雨、留下“天池钓雯到此”墨迹的“避风石”;西侧有“天池一柱”和“军舰岩”;峰底天池畔还有女真祭台、钓整台、麟峦、凤峦等胜景。

天文峰旁有一风云涌动的坡口,是吸引登山游客的极佳去处。在这里,或观赏云雾弥漫之飘渺,或摄取湖水云天的美景,都能给游人留下美妙的印象。-、-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曾在此留下珍贵的照片。

天文峰

天文峰的别名在长白山十六峰中是最多的。据《长白山江岗志略》,华盖峰“山形如盖,其出云还云,状亦如盖。每至春冬,常见五色云遮掩顶上,即风雪交加,亦不散去。”因其似帝王车辇之华盖而得名“华盖峰”。而因峰顶由黄色浮石组成,又得名“黄岩峰”;因峰顶尖如鹰嘴,倾向天池,有人呼之“鹰嘴峰”。1958年在其东侧建长白山天池气象站后,人们也称其为天文峰。

但现在,有人往往认为华盖、天文为两座不同的山峰,此说以讹传讹,贻害无穷。实际上,刘建封命名十六峰时只有“华盖峰”之名而无“天文峰”之说。只因华盖峰有两座山尖,后来就有人把气象站正对着的一山尖称天文峰,而把另一山尖称华盖峰了。此说甚谬。

天文峰是由火山喷发物--浮石构成的山峰,灰白、浅黄的浮石塑造出峥嵘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侧,有一道绝壁,远望银白如雪,夹杂着的火山角砾和火山渣,好似镶嵌其上的玉环珠翠。天文峰气势雄伟,历来是观赏天池的最佳处,但攀登却非易事,因浮石易滑,虽如此险峻,游人登峰的兴致依然不减。

试论天台山文化的三个高峰

来自:新闻天台

天台山文化是儒释道交融的以尚和、崇善、向上为价值取向的具有创造性、融合性、开放性的文化,既有明显的地域特色,又有广泛的时空影响。

王哲人/摄

天台山文化,如同一座宏伟的精神大厦,立足于天台山这一独特的地理环境。天台山的奇山异水、奇花异木、奇岩怪石,天台山独特而神奇的自然风貌,对天台山文化产生了极大影响。桃源遇仙、五百罗汉居天台等传说以及佛教天台宗发祥、道教南宗创立、儒学传播渊源等文化盛事,都离不开天台山独特的地理环境。大自然的造化和以儒释道文化为主干的中华传统文化的浸润,共同孕育出独具特色的天台山文化。天台山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缩影,是中华传统文化在天台山这一区域的反映与呈现。它既有中华传统文化的共性,又有天台山地域文化的个性,是台州文化的精华。

秦汉以前及秦汉时期,天台山文化处于萌芽状态,出现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美丽传说。此后,东晋文人孙绰在其《游天台山赋》中赞美天台的自然风光“峻极之状,嘉祥之美,穷山海之瑰富,尽人神之壮丽矣”,认为天台山是“玄圣之所游化,灵仙之所窟宅”。

东晋以后,随着中华文化中心由西北向东南转移,此后形成的中国文化史与思想史上的三个高峰,与天台山文化发展史上的高峰,在时间段上是基本重合的。一是佛教融入中国时期,以佛教天台宗为发端,以佛教禅宗为成熟与完善;二是道教内丹学的完善,创立于天台山的道教南宗为其内容之一;三是宋明理学的代表人物朱熹,曾经传道台州,影响极大。三个时段的文化盛事,都与天台山文化密不可分。天台山文化,在这三个时段的文化盛事中,都留下了深刻影响。

写下《游天台山赋》的孙绰,认为“周孔即佛,佛即周孔”,儒释两家是相通的,展现了一种和合包容的文化胸怀。南北朝时的大学问家顾欢,在天台山写了《夷夏论》一书,震动了当时的儒、释、道三家,影响甚为深远。天台山文化的发展,正是在论争与冲突的基础上相互吸收对方的有益养分,丰富自己,完善自己,最后走向相互融合并创造出了新的文化形态。儒释道三教融合,文化的创造性、融合性和开放性,是天台山文化的宝贵品质。正是这些宝贵品质,造就了天台山文化的一个个高峰。

天台山文化的第一个高峰,也是天台山文化的鼎盛时期,出现在隋唐。在隋朝,佛教第一个中国化的宗派天台宗诞生了,天台山成为佛教天台宗发祥地。曾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的佛学泰斗赵朴初先生在诗中写道:“天台宗派耀东方,更有名山作道场。”佛教诞生在印度,发展在中国,而真正树立起中国佛教教派旗帜,则在天台。因为有“东土释迦”之誉的智者大师,在天台山创立了中国第一个与儒家学说相融合的佛教宗派天台宗,把儒家思想中仁义礼智信“五常”与佛教思想中的“五戒”结合起来。智者大师所创立的佛教天台宗,本身也蕴含着丰富的和合思想。佛教中众生平等的思想,体现了人与人之间需要相互尊重和合相处,而不是相互欺诈、斗争不断。北大楼宇烈教授曾指出,佛教天台宗的核心是和合。天台宗中无情有性,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观点,则不仅把不同的人作为平等的个体对待,还把人与生物、生物与生物,甚至生物与没有生命的物体(物命),也平等对待。天台宗“三谛圆融”的概念,“圆融”两字,包含着和合思想,内涵十分丰富。智者大师论著中所提出的辩证法思想,与晚于他1200多年出生的黑格尔所论述的辩证法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从佛教角度说,智者大师是佛学大师,而从哲学角度说,他又是哲学大师,他因此而被外国哲学研究者称为“东方的黑格尔”。后来,中国的高僧鉴真大师和日本僧人最澄大师将天台宗传到日本,至今信徒众多。天台宗也传到朝鲜半岛和东南亚,在那里影响很大。欧洲与美国,也有佛教天台宗传播的踪影。

天台山文化的又一个高峰,出现在北宋道教南宗在天台山创立这一时期。天台山是道教圣地。早在东汉末年,高道葛玄就来到天台山筑庐种茶,修道炼丹,天台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到唐代,道教大师司马承桢隐居天台桐柏山多年,自称“天台白云子”,撰写了《坐忘论》等多部著作,开创了道教天台仙派。到宋代,高道张伯端创立了道教南宗。张伯端曾经长期担任小吏,后来愤而辞官,开始修炼,一生曾经辗转很多地方,后来回到天台山桐柏宫。他认为儒、释、道同源,倡导“三教一理”,主张以修炼金丹为主,著有《悟真篇》等多部著作。张伯端明确主张释道双融、性命双修。这双融双修的思想,本质上是告知人们如何做到身心和合、如何与大自然保持和合状态,也正是和合思想的具体体现。张伯端在天台山创立道教南宗,使天台山文化的发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曾任天台县委书记、台州市政协常务副主席的娄依兴先生说过:“人类一切文化从本质讲都是宗教文化,天台山文化的精髓是儒释道交融,是宗教文化的代表。”佛道文化,是天台山文化的主体与精华,儒家学说在天台山文化中同样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无论是佛教天台宗还是道教南宗,儒学都是其极为重要的思想来源。可以说,智者大师创立的佛教天台宗是从佛教角度吸收了儒、道两家理论,张伯端创立的道教南宗是从道教角度吸收了儒、佛两家观点。

到了南宋,一代大儒朱熹则从儒学角度吸收了佛、道两家思想。朱熹,这位具有崇高文化地位的大儒,与台州有很深厚的渊源。他曾到台州赈灾、兴修水利,也曾两次提举天台山桐柏宫。他曾在台州大地到处讲学,台州各地理学之风大兴,儒生钻研朱子义理蔚然成风。南宋一代台州文风蔚然,被称为“小邹鲁”,这与朱熹在台州倡导理学有很大关系。南宋期间车若水、黄超然等台州十大儒,基本上是朱熹的弟子或者再传弟子。 佛道双栖的天台山,是朱熹一个重要的人生驿站,佛教禅宗、天台宗与道教南宗的思想,对朱熹的理学思想的深化,产生了重大影响。其理学思想,借鉴、吸收了天台山佛教文化与道教文化中的许多观点,成为其理学思想中富有生命力的新元素。正是朱熹,把天台山与儒学联系起来,使佛道文化源远流长的天台山,辉映出儒学的光辉。台州士人坚守道义而不计功利、舍生取义的精神,与朱熹在台州大地弘扬理学密切相关。从明代方孝儒、清代齐周华到当代陆蠡,他们身上所表现出的“台州式硬气”,充分体现了天台山文化中坚守道义、刚正硬气的一面。明代王阳明以“致良知”“知行合一”为核心内容的心学,也吸收了天台山文化中的一些思想精华。儒学思想除了理学思想在台州影响很大外,儒学中强调经世致用、认为工商皆本的事功学派,在台州大地同样产生了极大影响。这一切,正体现了天台山文化巨大的包容性。宋明期间儒学在天台山的兴盛,堪称天台山文化发展史上的第三个高峰。

陆军/摄

天台山文化发展史上的“三个高峰”,是儒释道文化共融和合的高峰,天台山文化堪称集和合文化之大成。同时,和合文化的代表性人物寒山、拾得,长期隐居在天台山,他们的人生经历与他们的诗歌,都与天台山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寒山子留下了300多首白话诗,内涵丰富,思想深邃,风格独特,清新通俗,1000多年来在社会各阶层广为流传,并且远播欧美,在诗坛上有“寒山体”之称。这些寒山诗,蕴含着深厚的和合文化思想。从寒山诗中,可以读出寒山子的人地和合、人际和合与身心和合思想。寒山与拾得的故事,还被后人所神化,被称为“和合二仙”,甚至被清代雍正皇帝封为“和合二圣”。以寒山、拾得为原型的和合形象,逐渐成为中华和合文化的象征。

和合文化在天台山的兴起,在台州大地的发展,表现为由单纯文字阐述的和合思想转化到具体的人物偶像寒山、拾得,表现在儒释道三家在天台山的相互吸收、相互融合,实现了文化和合。支撑起中华传统文化的儒、释、道,构成了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力量。所谓“以儒济世、以道修身、以佛养心”,佛家的明心见性,道家的修心炼性,儒家的存心养性和儒家的正气、道家的清气、佛家的和气,对中华民族的人格养成,都产生了极大影响。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天台山文化,如同一座宏伟的精神大厦。这座大厦之中,中华传统文化无疑是底座和框架,儒释道三教合一是其主要特征,独具特色的济公文化、旅游文化、养生文化、隐逸文化、饮食文化、茶文化等都是这座大厦的特色单元,使这座大厦华彩四溢。

天台山文化特别是和合文化在当代的重要意义,在于加强文化自觉,增强文化自信;在于“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在于通过返璞归真、固本培元,加强党性修养,加强作风建设,坚守共产党人的精神追求。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曾经指出:“文化自觉”不带任何“文化回归”的意思,不是要复旧,同时也不主张“全盘西化”,而是要重新认识传统,以传统为基础建设新的中国文化。他指出文化要推陈出新、温故知新。天台山文化与和合文化的核心价值,主要在于“修身自强、崇节尚义、和合包容、刚正硬气”等方面。

从天台山和合文化资源中提炼出当今可用的哲学思想和修身、齐家、处世、从政、治学的智慧,激发人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坚守良好的个人道德规范、学会圆融智慧的处世方式,进而在各行各业中发挥模范表率作用,弘扬和传递正能量。

基特峰国立天文台观测手记 (一)

周一 最新发现 |周二 牧夫专栏

周三 太空探索 / 周三 天文测试

周四 观测指南| 周五 深空探测

周六 星空的诗 | 周日 天文周历

写在前面

在亚利桑那大学的第一个月,我便来到基特峰国立天文台(Kitt Peak National Observatory)的Bok 2.3m望远镜上观测了两周。这篇文章是两篇观测手记中的第一篇,主要讲的是在山上做的正经的天文观测;第二篇随后也会写好,讲的是不算正经的业余天文观测,和其他的一些参观杂记。

识基特峰是在2012年。当时读《天文爱好者》杂志,有一期刊登了一篇在基特峰的观测散记,虽说文章内容已经忘了个干净,但当时的我处在一个对天文最为感兴趣的年纪,所以这个地名也算是记了下来(也是奇怪,我一直对记地名有着特殊的兴趣)。

也许是有关Kitt Peak最有名的照片之一,闪电下的望远镜圆顶。图片来源:NOAO

到了2016年春天,该是天文系的本科生申请公派出国交换的季节了,我作为绩点倒数第二侥幸申请到了去亚利桑那大学实习四个月的机会,得知自己有理论上的机会来基特峰观测,内心甚是激动。恰巧后续北京-亚利桑那巡天项目(Beijing-Arizona Sky Survey, BASS)正好需要去Bok 2.3m望远镜上观测的人手,我就报了名。还好,虽然中有波折,也算是如期抵达了图森(Tucson)市,按时报了到,最后也完整参与了2017年4月的BASS run。

2017年4月BASS的观测时间表

从图森市向西南驱车一小时左右,便可以抵达基特峰,沿途上86号公路颇为笔直,道路两旁能看到各式各样的沙漠植物,比如各种体格的仙人掌。炽热的阳光将路面烤的滚烫,一路上都可以看到远方镜面一样的蜃景。车行一半,便可以远远地眺见山头上的一座银白色的圆顶,这便应当是位于山头最高处的Mayall 4m望远镜。到了山脚,沿着盘山公路爬升三千余英尺,就来到了海拔2097米的基特峰上。

车已经驶入了基特峰的山脚,由于射电天文观测的需要,这里没有了手机信号(No Service)。仔细看图的右上角山顶,几个小白点就是望远镜圆顶,其中最大的就是4m 的Mayall望远镜。

就海拔而论,基特峰不算高,就个人上山经历而言,不如京郊的大海陀与雾灵,但山不在高,各项出众的条件使得这里成为了优良的天文台址。在二战之后,美国人打算兴建新的光学望远镜台址,在诸地考察之后,相中了这里的宁静而干燥的空气。当时的不远处图森大概只能算一个镇子,光污染并不严重的同时还能提供充足的物资供给。而且在那个年代,亚利桑那大学天文系已经搞得有声有色,人才团队也有着坚实的基础。于是,基特峰国立天文台就这样在这个印第安人的地盘上建立起来,美国国家光学天文台(National Optical Astronomy Observatory, NOAO)的总部也就被设立在了亚利桑那大学天文系的旁边。后来,诸多单位在山上建设了各种尺寸的望远镜,既有像Mayall 4m这样的通用型反射镜,也有像McMath-Pierce 2m这样的世界上最大的太阳望远镜,当然,还有游客中心的0.4m的业余级小镜子。时至今日,山头上应该有26个天文望远镜,从光学到射电,从白天到黑夜,周而复始地收集来自天空的各个角落的信息。

在WIYN 3.5m望远镜附近的观景台上,用这个最经典的机位,眺望漫山遍野的望远镜圆顶。

SARA 0.9米望远镜圆顶的门口摆了一只火烈鸟的模型,配合上粉色的栏杆,显得十分少女心。

日落基特峰,拍摄于Bok望远镜朝南的的平台。

我们的观测团队所使用的Bok望远镜应该是这山头上第四大的光学望远镜,由亚利桑那大学史都华天文台(Steward Observatory)运营,直径90英寸(2.3m),以史都华已故台长Bart Bok命名。项目所用的CCD相机由于位于望远镜主焦点(prime focus)上,所以叫做90prime。BASS是一个在北银冠天区内进行g和r波段巡天的项目——一道银河把整个天空划为两部分,所谓北银冠,说的就是北边的这部分天空,由于在北边,适合在北半球观测。在银冠的方向上,来自银河系的消光更小,所以相对更容易看到银河系之外的天体。至于g和r波段,可以大致认为g是green,r是red——通过记录下天体在不同的颜色范围上的亮度,可以帮助天文学家分析天体的物理性质。根据项目的科学设计,观测团队将通过叠加三次曝光的图像,使得在5000平方度的天区内,g波段极限星等达到24等,r波段达到23.4等,从而实现对北银冠河外天体的深度搜寻。

站在Spacewatch 1.8m望远镜旁边的平台上看Bok(前)和Mayall(后)。说实话,Mayall这个圆顶大的有点浪费,不过这毕竟是50年前的设计了,现在的天文圆顶已经变得紧凑了不少。

这次四月的观测项目一共为期两周,除了中间有几天遭遇了阴天和大风无法正常进行观测,其余时间都算是晴朗而由稳定的好天气。每天下午六点钟,趁着太阳还没有落下,我们就到圆顶做各式各样的观测准备——灌注液氮、拍摄用于校准图像的偏置场(Bias)、圆顶平场(DomeFlat)影像,等待昏影结束,开始每一日的观测。实际上,在望远镜进行拍摄的过程中,需要观测者操作的并不多——现成的程序已经生成好了操控望远镜的脚本,我们只需要监视屏幕上的风速湿度、望远镜指向、图像质量等几个数值,偶尔微调一下望远镜位置和曝光时间就可以。在大多数稳定的晴夜里,观测不算辛苦。

为主焦点上CCD相机的杜瓦瓶加装液氮。通过加装液氮,可以使得相机冷却,减少半导体中由于热所产生的自由电子(暗流)。

灌注液氮当中的望远镜全景

巡天观测比较有意思的是,望远镜时常能拍到一些有趣的目标,比如梅表中的星系,这些天体在大望远镜的视野中会显得异常硕大明亮;比如一些成团成簇的小星系,很明显地能看出它们应该属于一个遥远的集团当中;比如偶然拍到的亮星,观测当中有两次望远镜扫过了天玑(北斗七星当中的第三颗),在深度的曝光下,恒星的光晕可以覆盖将近百万像素的范围。最奇怪的一次我们偶然拍到了一颗流星,从东南方向穿过CCD视场中心。经过简单的计算,流星的方向与天琴座流星雨的辐射点吻合,套用这个流星群成员的典型速度,大概是一颗0.6等的流星(可能误差不小)——也不知道拍到这样一颗明亮的流星,到底是幸运呢,还是倒霉。

巡天观测时,偶然拍到的M108——著名的冲浪板星系。这张图像的曝光只有约一分钟,没有做任何改正。可以看到星系中间浓密的尘埃结构,和明亮的核球。黑色的暗条算是CCD上的一条坏线。展示软件:DS9。

一张巡天观测的影像,拍摄于约化儒略日57866日(2017年4月23日),斜着的粗线是一颗天琴座流星雨的群内流星,而细线则是一颗人造卫星。图像被分成了四块,是因为整个CCD是由四块分开的CCD马赛克拼接而成,相邻处会有接缝。

基特峰这个台址在现在的天文界已经算不上是最顶级的了。来自图森和凤凰城(Phoenix)方向的光污染与日俱增,虽听说当地有法案控制,但是文明的发展总是逐渐压缩着黑夜存在的空间,50年以来,环地平方向的光害增强了不少,相关的图像记录在游客中心的展示厅中有所显示。随着全世界天文学家选址工作的不断进展,目前国际上的三大顶级台址变成了夏威夷莫纳克亚、西班牙加纳利群岛和智利的阿塔卡玛,基特峰的重要性可以说已逐渐降低。虽然我们遇到了视宁度1.0"的良好测光夜,但是比起最顶级的台址已经有了差距(作为参考,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站典型的视宁度应该在2.0"左右;视宁度越小,星点在底片上的尺度越小,越容易拍摄到暗弱目标)。不过,相对于目前中国的几个光学天文台而言,这里还是相当不错的——无论是夜天光亮度、视宁度还是晴夜率,这里都更适合天文观测一些,让人不由得感叹,美国这块地方当真是得天独厚。

在一个大风夜,由于Seeing罕见地很差(差不多4";当天焦点状况也不好),正常的科学性的观测无法按要求进行,我就借用望远镜拍摄了40秒r波段的的M104,图像只改了暗场和平场,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

很遗憾,由于天气一直还成,我也基本没去过其他的望远镜圆顶里参观,不过这里的Outreach做的还是让人佩服的。在这里,“国立”的名号丝毫不会让人感受到威严——在白天,老百姓可以畅通无阻地自驾上山,到游客中心里打一杯咖啡,在展厅里摸一摸当时Mayall望远镜制作时留下的镜胚,跟着导游到太阳塔里面参观一下这个巧夺天工的光学设计,最后买上几张明信片或者纪念衫送给友人。当然,如果当真爱好狂热,也可以留在山上观测(stargazing),似乎只需要交上一笔不贵的管理费。游客中心的展馆虽然不大,但是把KPNO的历史和他们主要的几台镜子的原理构造讲的相当清楚,让人感觉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让纳税人知道他们的钱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情,在这一点上,KPNO做的很不错。

展厅里卡尔萨根的名言,每每看到这些句子都会很感动

——我们都是星尘。

基特峰上的“租客”清单

随着下弦月变成了新月,14天的观测夜很快就结束了。这算是我第一次在天文台做科学的测光观测,我不确定以后是否还会有亲手给Bok望远镜灌注液氮的机会,但希望这次告别不要太久。Bok,后会有期!

2017年5月1号 于图森

作者:孙凤梧(北大天文系)

编排:孙凤梧

责任编辑:解仁江

『天文湿刻』 牧夫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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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研究在路上

雷峰塔倒后,重见天日的精美文物

十世纪初,唐王朝分崩离析。吴越国便是这一时期东南沿海地区极为重要的地方政权,杭州临安人钱镠创立。其版图以今浙江省为中心,最盛时有十三州一军八十六县之地,北起苏州,南抵福州。

1924年9月25日雷峰塔倒塌前

在中国佛教史上,五代十国时期呈衰微之势,唯吴越国境内佛教盛极一时,号称“东南佛国”。历代吴越国王中,尤以末王钱弘俶奉佛至诚至虔。钱弘俶,钱镠之孙。太平兴国三年(978年),钱俶赴东京(今河南开封)朝觐宋太宗时纳土献地,羁留北土。

吴越国王钱俶《华严经跋》拓本

吴越国王钱俶统治两浙三十年间,建寺起塔,礼遇高僧,复兴天台宗。在吴越国境内发掘的杭州雷峰塔、金华万佛塔、东阳中兴寺塔、苏州虎丘塔、黄岩灵石寺塔中,出土了众多造像等礼佛精品,极具时代、地域特色。久负盛名的皇妃塔(入宋后改称雷峰塔)成了钱俶祈求国泰民安、以期佛法永驻的象征,是钱俶崇佛的集中体现。

发掘前的雷峰塔遗址

发掘中的雷峰塔遗址

雷峰塔为钱俶供奉“佛螺髻发”而建,初名“皇妃”塔。宋宣和、明嘉靖两次遭火焚,1924年9月25日倒塌成废墟。2000至2001年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雷峰塔遗址及地宫作了考古发掘,遗址出土了《大方广佛华严经》、《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等石刻佛经、藏经砖及吴越国王钱俶手书的《华严经跋》残碑等遗物。

《大方广佛华严经》石刻佛经拓本

地宫出土七十七件(组)编号器物,供奉“佛螺髻发”的鎏金银阿育王塔和“千秋万岁”铭鎏金银垫、“千秋万岁”铭鎏金银盒、鹦鹉纹鎏金银腰带等金银器放置在铁函内。“光流素月”瑞兽铭带镜,为后世留下了罕见的艺术珍品。鎏金铜释迦牟尼佛说法像、玉善财童子像形神俱佳。此外,雷峰塔倒塌时发现的刻本《宝箧印经》,是研究早期雕版印刷的重要实物资料。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石刻佛经拓本

钱俶《华严经跋》残碑的出土,是雷峰塔遗址考古发掘最重要的收获之一。碑残长68、宽33、厚10厘米,存162字,行楷书。残碑的出土,澄清了聚讼已久的雷峰塔初名问题,这也提供了难得一见的吴越国王钱俶书法真迹。

1924年9月25日雷峰塔倒塌时发现的乙亥岁刻本《宝箧印经》

据方志记载,雷峰塔落成之初,塔壁八面围砌《华严经》等石刻,“小楷绝类欧阳率更书法”。考古发掘过程中,在雷峰塔遗址底层的回廊、门道填土中出土石经碎块共1104件,经过多年来对石经所作的拼接、传拓、复原工作,拼接复原成39大块,高90、厚10至17厘米,最宽247厘米。经文为武则天时期新译的八十卷《大方广佛华严经》,卷首有“于阗三藏实叉难陀新译”题款。雷峰塔遗址还出土了十六国时期姚秦三藏鸠摩罗什译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石刻,字体比《华严经》略大。雷峰塔五代石刻佛经其书法继承了欧体的峻爽快利,结体上又创造性地将修长的欧字变方变宽,在书法史上可视作五代时期的代表作品。

雷峰塔遗址出土的模印“天”字藏经砖

1924年(甲子岁)杭州雷峰塔倒塌后发现的乙亥岁(975年)刻本《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是代表五代时期吴越国雕版印刷技术的杰作。卷轴装,楷书,宽7.6、全长约210厘米,共274行,2790字。翻经者为唐代“开元三大士”之一的京师大兴善寺三藏不空。佛经置于直径2.5厘米的砖孔内,深入砖身12厘米,外端再以黄泥封护,巧妙地营造了一个密封的保存环境。这种独具匠心的藏经方式和特制的藏经砖为雷峰塔独有。这次雷峰塔遗址考古发掘,在数以千计的藏经砖中,发现一块砖孔边上模印“天”字,为孤例。“天”字是千字文之首字,编排佛籍以千字文为序,首函为“天”字函。

“光流素月”铭线刻镜

雷峰塔地宫出土的“光流素月”瑞兽铭带镜,直径10.3厘米。此类铜镜流行于隋至初唐时期。扬之水在《雷峰塔地宫出土光流素月镜线刻画考》一文中认为雷峰塔所出“光流素月”镜镜面线刻画的主题是“发愿往生净土”,发愿人为吴越国王钱俶和王妃孙氏。猜想此“发愿”,竟是一个双重的誓愿,即一愿往生净土,二愿世世为夫妇。雷峰塔最初的名称为皇妃塔,新塔的命名,即是钱俶为了纪念去世不久的王妃孙氏及感恩宋廷的封妃、谥妃之举。

“千秋万岁”铭鎏金银盒

按照齐东方等研究者的说法,中唐以后,金银器制作出现了风格不同的南北系统,陕西扶风法门寺晚唐地宫出土的金银器如实反映了南北金银器制作的风尚:北方打造的金银器,严谨与粗狂之风并存;南方地区生产的金银器活泼而细腻。雷峰塔地宫出土的“千秋万岁”铭鎏金银盒、“千秋万岁”铭鎏金银垫、鹦鹉纹鎏金银腰带、鎏金银阿育王塔体现了吴越国金银器制作的高超工艺水平,在錾刻花纹部位的鎏金工艺,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这些“金花银器”,造型新奇,装饰华丽。

“千秋万岁”铭鎏金银垫

鎏金银阿育王塔

“千秋万岁”铭鎏金银盒,高13.7、口径20.7厘米,重823克。由盒盖与盒身扣合而成,器表通体鎏金,四面等距分布“千秋万岁”四个楷字。“千秋万岁”铭鎏金银垫,直径25.4、厚0.05厘米,重98.5克。作圆形镂空薄片状,正中镂刻一枚“千秋万岁”铭圆形方孔钱,图案布局井然有序,显现出一派祥和温馨的氛围。鹦鹉纹鎏金银腰带,通长68厘米,重475克。一套13件,出土时排列有序。陈承裕其人,史书不载,根据其腰束十一銙金带,推测此人是一位官至四品的吴越国官员。

鹦鹉纹鎏金银腰带

钱俶为吴越国王时,在周世宗显德二年(955年)、宋太宗乾德三年(965年),效仿印度阿育王造塔故事,分别用铜、铁铸造八万四千阿育王塔,以作藏经之用。雷峰塔地宫出土的鎏金银阿育王塔,为吴越国王供奉“佛螺髻发”而精心打造,高36、底座边长12厘米,由基座、塔身、山花蕉叶、塔刹四部分组成。众多画面生动地反映了诞生、在家、出家、成道与传教展现佛祖生平的重要场面。

雷峰塔出土的鎏金铜释迦侔尼佛说法像

五代十国时期的玉器,据目前考古资料,北方地区多发现于辽塔和墓葬中,南方地区则主要出土于吴越国王室墓葬和佛塔中,雷峰塔地宫出土的玉器,其题材有动植物形象,还有佛教造像及“开元通宝”钱。玉善财童子立像,高8.6厘米,形象地表现了善财童子为求正果,跋山涉水遍访名师的不寻常经历。善财童子依托的底座为玉板,扁方形,长4.5、宽3.8、厚0.7厘米,中间有长1.5、宽0.5厘米的长条状穿孔,表面与雷峰塔塔基石砌须弥座上的装饰纹样相同,俱为象征佛教所称的“九山八海”。

雷峰塔地宫出土的玉善财童子

吴越国金铜造像多保留唐代造像遗风,以反映西方净土的阿弥陀佛和观音菩萨造像较为常见,雷峰塔地宫所出的鎏金铜龙柱释迦牟尼佛说法像,造型别致,可视为吴越造像的典范之作。通高68厘米,龙在佛教中是护持佛法的天龙八部之一。静谧的佛、张扬的龙、升腾的烈焰,三者的精妙组合造就了一件艺术佳作。

原文作者:黎毓馨

文章来源:《收藏家》2015年3月刊《瑞象重明——雷峰塔文物陈列精品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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